【双野/鸿四】烟火 第二十二
破镜重圆
进度90%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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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问完话鸿鸟就悔地肠子都青了，看着四宫异样的神情，心下想着，完蛋。
聪明如四宫，前后关键词一串联就想地明白。只是以前在一起那么久，他都没见过鸿鸟这么沉不住气。不，非要说的话，他那次来能登的时候，的确也强吻过自己。
四宫不禁回想起这几天两个人的和平相处，一切都很自然。难不成他早就有苗头但是自己没发现？尽管没有明确表示重新接受他，但四宫知道，自己这样下去，根本无法拒绝鸿鸟的好。
因为喜欢，所以没办法。
是真的没办法。
也只有分开的两年见不到面，他才能强制不去想着鸿鸟。那个时候是想着既然对方没有那么喜欢自己，再去死气白赖地贴着也没劲。
就连当初决定回来的时候，四宫也是打算能避开就避开，反正鸿鸟对自己没了那种心思，久而久之也就能忘记了。万万没想到居酒屋那次，谁都没有喝醉的情况下却还是做了。最后一次，就随他吧。天一亮依旧会各走各路。
只是紧接着，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。
越想要避开的人，最后越是黏得那么紧。
鸿鸟的亲力亲为，四宫都看在眼里。在第一天上厕所的尴尬过后，哪怕是为自己换下衣物，鸿鸟也都是一脸正经的，没有再越界。
看鸿鸟此时此刻紧张的模样，四宫不难想到，也许他之前一直都在假装？
联想到前几天晚上撞见的场景，心里就有了考虑。
那时的自己从睡梦中醒来，发现陪护床上没了人影，心下还是有些许慌乱。四周乌漆麻黑的，冷静一听才注意到洗手间传来淋浴的细细水声。突然水声消失，没一会儿浴室的门就被打开，他下意识地瞬间闭上眼睛把头埋在被子。
鸿鸟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，浑身上下都透着凉意。
疯了吗？！大半夜的洗冷水澡。
他的手比以往更凉，像是怕冰到自己。鸿鸟只是蹲下身，用那只手隔着被子拍了拍。紧接着就是耳垂上传来温柔的触感，一纵即逝。
“回来吧，好不好。”
那一瞬间的四宫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直跳。
“回到我身边。”
他半夜洗冷水澡。
他还亲了自己。
他让自己回来。
如果不是装睡，四宫也许很难听到鸿鸟的真实想法。
动摇吗？他这才知道，鸿鸟平日里看上去那么沉着的一个人，居然也是在克制。
只是这个时候还在苦恼的四宫并不全然了解，看得见却吃不着对鸿鸟来说是种多么大的折磨。
此时看着鸿鸟的四宫仍然狐疑，突然有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——这家伙，该不会是吃醋了吧？赤西的醋？
“四宫，你看着我。”明明人就在眼前，四宫却好像这会儿想到了别的谁。鸿鸟的不安达到了顶点，他颤抖着上前，轻轻地托住了四宫的侧脸。
四宫的脸其实很小，自己一个手掌就可以覆盖住，可是他想触碰到更多，直到四宫的瞳孔倒影里只有自己的影子了，鸿鸟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四宫说道，“看着我好吗？”
“求求你，只看着我。”
不要去想别人。
我知道我做的还不够好。
可我就是受不了你心里总想着谁。
请再多给我一些时间。
求求你了。
... ...
“春树。”
收紧了抱住四宫的手臂，但又怕勒到他，鸿鸟只好虚搭在身侧。
或许就这样将一切都坦白吧。
坦白了，彻底把选择权交给四宫。
在鸿鸟反思的无数个日日夜夜，他总是在思考核心问题，想要把人再追回来，还得要避免重蹈覆辙。此时此刻面对四宫，忐忑不已的心跳才让鸿鸟意识到，也许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，才会没有那么多的误会和错过。
尽管他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信徒，不确定昏暗的未来会以怎样的形式降临，可鸿鸟不再畏惧了。如果说这段时间的他总是患得患失，和四宫之间总觉得还是隔着层透明的玻璃墙，看得到彼此，却又无法触碰。那么近，又那么远。
他或许会就这样一直看着四宫，既然这样，不如就敞开来谈。
嫉妒的丑陋模样也好，肮脏不堪的那些念头也罢。他应该让四宫看到这些，不然的话，永远只能和别人一起被隔在玻璃墙之外。
他不要。
鸿鸟深吸了几口气，正准备开口。耳边就传来四宫的声音，“这些话，你憋在心里多久了。”
“诶？！”他都听到了？！自己说出来了？？？！
四宫脸颊微微泛红，虽然是在质问，目光却不敢直视鸿鸟，他咬了咬下唇说道，“就，什么请求啊之类的...做得不够好之类的，叫我不要...不要想着别人什么的...你是笨蛋吗。”
他抬手推了一下鸿鸟的肩膀，发现没推动又只好作罢。“我还能想着谁啊。”
鸿鸟一时被四宫这副模样给迷得五迷三道，方才想要倾诉的嫉妒直接脱口而出，“就赤西啊。”
“......谁？！”四宫瞬间反应过来，直接连音调都提高了几层。
糟了！鸿鸟连忙捂住嘴，立刻摇头否认，“没...没。”
四宫眯起眼，这下是真的可以确认。
“你在吃醋吧。”
鸿鸟抱紧自己，头摇地更加厉害。刚才做的所有心理建设顷刻崩塌，什么坦诚什么交代清楚，真的被戳破心事哪还顾得上这许多。
他捂住眼睛，四宫就会说耳朵红了；他捂住耳朵，却又不想闭上眼睛不去看他。这下可好，鸿鸟也不知道该捂哪。最后干脆放弃，想着四宫见不到自己的脸就好，于是干脆一脑袋直扎进四宫的怀里，开始装死不再言语。任人怎么喊就是不要抬起头 。
鸿鸟被自己逼成副模样，还趁机挠他痒痒的四宫久违地开怀大笑，他的确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开心了。
鸿鸟居然还会吃醋。
他会吃醋！
四宫一下子开心极了，他低下头想要强迫鸿鸟从自己怀里出来，却偏偏被这人圈住了腰。
“喂喂喂，干什么呢。快松手。”
鸿鸟摇摇头。
“叫你放开。”
继续摇头。
“鸿鸟樱。”四宫的语气里带上了严肃，鸿鸟这次不再摇头，却也只是没有动静，看样子仍然是不打算起来。
四宫也是无奈，手指正好卷起鸿鸟脑袋上的几撮头发，绕着指头打了个圈。
“赤西好像也是卷......”
“不准提他！”
听到四宫又要提到那个人，鸿鸟心里一阵堵。瞬间欺身而上，双手顺势撑在四宫两侧把人锁住，撇着嘴直愣愣地盯着四宫的眼睛，随即又转到嘴。忍不住地喉结上下一动，目光又重新抬起，对上这人满含笑意的眼角。
“不想听你喊别人的名字。”鸿鸟闷声地抱怨着，声音还越来越小，“他和我又不一样。”
“以后都不可以喊吗？”
“我在场才可以。”
四宫很快发现了新的乐趣，“不让叫赤西，那我以后就叫他名字吧，吾...唔！！”
明知道这会儿的四宫根本就是故意在刺激自己，可鸿鸟看人这个撩人的样子就是忍不住想亲他。
“不行。不准！”
“喂，你让我说完...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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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死的小情侣
